陈年秋

我去你留 两个秋

【邪簇】关于古董的用法





酒吧里人很多,声音嘈杂,我按按眉心,总在雨村住着,反而不习惯这么闹腾腾的场面。

黎簇站在吧台边,笑嘻嘻正和一对女生搭讪,手里漫不经心转着吧勺,我走近吹了个口哨,他才抬眼看我,挑挑眉,脸上一副出门撞阎王的表情。

我假装没看见,顺势在吧台的斜对角坐下,看着他朝那俩姑娘笑笑,又说了点什么,才把吧勺搁下,拿着条白毛巾边擦手边朝着我走过来。

我在抬眼的功夫打量他一番,白色对襟衫硬生生让他穿出痞气,头发比我上次见他长了不少,扎着个狼尾,随着他的动作细细软软的扫他的脖颈。狼崽子的眼睛死死盯住我。我朝他笑笑,这是表达友好的意思,但显然这小子不领情。刚坐到我对面,就开始咄咄逼人:“找我有事?”


“没什么大事……”


黎簇打断我:“以后除了给你奔丧这种喜事儿,咱俩就再别见面。”他抽出一根烟,刚想点,看我一眼手又临时改了道,把烟别到耳后:“我怕我没忍住揍你。”


嘿,这小子。我在心里骂几句,但面上还是不能失了风度:“主要听说你开了酒吧,过来给你镇镇场子,顺道尝尝黎小爷的手艺。”


黎簇没说话,好笑的看着我。表情上仍在猜测我到他的新盘口干什么,想哄我走却没理由,毕竟他新盘口一半的货都是从我嘴里抢去的肥肉,个个都是好货,随便捡出来一件都让我肉疼半天。


但前面我都没太管他,主要原因我在雨村快乐清闲,手下生意也算得上井井有条,抢去就抢去了,也算还了我们之间的债。


时间长了我就不得不管了,手下人报告被劫太频繁,让我有失威望,这次又顺走了个宋代瓷瓶,上等货。他之所以开这个酒吧,也是为了方便地下销售。



我刚张嘴想再辩解两句,隔壁桌两个体型庞大的男人叼着烟走过来,熏得我头晕脑胀。其中一个脏辫大汉把燃过一半的烟摁进我随手端的一杯酒里,把自己手里的那杯递过来:“帅哥,咱俩喝一杯。”


我无瑕顾及他的话被烟味熏得直想咳,又暼了一眼黎簇不太好看的脸色,生生憋回去,对那俩大汉摆摆手:“不了。”


大汉二号像刚从局子里出来似的,剃了个光头,满脸横肉,飞过来一个拳头砸到桌上:“别他娘不识好歹,请你喝酒那是抬举你。”


我没什么表情,手摸上腰间别的刀,思考着怎么用最小的动静将其制服,又会破坏多少东西,要赔给黎簇多少钱。

妈的。


光头的手还锤在桌子上,孤零零。

他看我没有喝酒的意思,另一只手朝我打过来。



“他不是说,他不想喝吗。”黎簇的声音带了戾气,眼神也带刺。“连老板也是懂规矩的人,本酒吧禁止抽烟,也不让暴力劝酒。”他随手抄起一边的酒杯:“忘了吗?”



“忘了就让你长长记性吧……”黎簇一挥手,玻璃质的酒杯应声碎在光头哥的后颈,骂人的话还没出口,又被黎簇一脚踹到墙根,捂着肚子,咧着嘴。


那个拖把头扫了黎簇一眼,突然中邪一样小心翼翼问:“黎爷?”


黎簇并不看他,用毛巾擦手,慢条斯理的语气:“我不和不讲规矩的人讲生意,带着你的跟班,滚。”



我们离开酒吧,去了他家。

我半躺在沙发上玩手机,黎簇的酒柜有不少好酒,我随便开了一瓶威士忌。刚想喝就被黎簇拦下:“不是要尝尝我的手艺吗?”


我把酒杯放下,看着他忙活,问:“你那酒吧,怎么那么奇怪?”


“哪方面?”黎簇反问。


我没回答,他转过头看我一会儿,低声笑了一下,转而又是一张冷脸。

“有没有可能,它是个gay吧。”


我张张嘴,刚想骂人,黎簇就走过来,递了碗热腾腾的红枣粥,我瞪他一眼。他又乐:“尝尝,不亏你的。”


我没喝,把碗放回桌子,打算和他挑明了说。

“我的宋代瓷瓶呢?”


“插花了。”黎簇看也不看我,慢吞吞摆弄酒柜。


“我的珐琅彩瓷碗呢?”


这次轮到他不说话,指指桌上那碗粥。

我莫名其妙,打眼一瞅,差点把粥碗盖他头上:“你他妈用这碗盛粥?”



“我乐意。”黎簇说:“等你死了我还可以用来盛你的骨灰。”



这死孩子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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